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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寒水石把写好的《公司发展反思与战略调整》报告拿到虞总办公室。
寒水石把报告递给虞总，说：“只是一些粗浅的想法，不一定有价值，虞总您先看看。”
虞总说：“嗯，寒水石真是辛苦你了，你先坐。”
寒水石坐在沙发上看起报纸。虞总就认真地看起报告。
报告中，寒水石写道，市场竞争的法则就是优胜劣汰弱肉强食，只有从站在更高的一
个平台上面竞争，才能占有主动权。面对内地公司的专业竞争和本土公司的报价竞争，公司的出路必须从两个方面思考，一是走专业化道路，变广告代理为营销代理；二是与优势媒体合作，塑造专业领先的形象。从而抢占本土房地产营销行业的制高点。 这一观点与虞总的思路不谋而合。
“寒水石，”虞总看完后，问“专业化道路你是指房地产的销售代理吗？”
寒水石回答说：“不单纯是，应该是两方面，一是营销策划代理，二是销售代理。当然销售代理是第二步的事情。营销策划对于公司来说，附加值就更高。它不但可以收取以往的媒体代理费，还可以收取策划费用。更为重要的是，它可以站在更高的平台上与普通的广告公司竞争。这已经涉及到公司经营主项的问题，也就是说原来以广告设计和媒体代理为主的经营形式将要改变。不知公司能不能接受。”
寒水石后面问公司能不能接受，而不是问虞总能不能接受，问得十分微妙。一是试探虞总有没有改革的想法；二是暗示原来以设计部、客户部为主导的经营模式，将彻底改变为以营销策划为主导的模式，改变会不会有阻碍；三是这样一改革，公司的实力能否承受。
虞总对寒水石问话自然心领神会：“公司的发展总是第一位的，是合理的有利发展的，我们自然会采纳，不存在什么阻碍。另外，你所说的与优势媒体合作，具体如何操作？”
寒水石说：“现在，在乌鲁木齐还没有一家报纸开辟房地行业专版，最好是与一家优势媒体合作，承办房地产版。我们成立一个房地产编辑部，专业操作这一版面。同时在版面上打上‘搏奥房产营销机构承办’字样。这样以来，其一，可以与房地产商建立良好的关系，为业务打好基础；其二，以专业版面带动公司的专业形象，可以带动业务拓展。”
虞总没想到面前这个温文尔雅的书生，竟然有如此谋略，对寒水石备加赏识。她认为寒水石才真正具有谋略，做文案真是有点大材小用了，难怪章兰和巩经理如此推崇他。她暗自盘算，要尽快把寒水提拔起来才。这几年来，她身边一直缺少这样一个人，今天算是遇到了。
正当虞总与寒水石谈话的时候，章兰敲门进来了。
寒水石见章兰进来，就起身告辞。
章兰看寒水石要起身出去，连忙说：“寒水石不要走，刚好这个事与你有关。”然后对虞总说：“虞总，自从国际大厦的方案调整以来，销售得非常好，特别是住宅部分，呵，现在都排队买。”
寒水石说：“是吗？”心里是十分兴奋，但外表却表现的非常平静。
“他知道我们公司新进了一个策划师吗？”虞总问章兰。她认为，此时正是向客户展示公司专业实力的机会。
章兰笑着说：“我已经给他说了，为了国际大厦的楼盘，我们公司特地从内地聘请了一个高人。”
寒水石听了这话，心里真是五味俱全。这样把自己越抬越高，他从一个文案摇身一变就成了策划师，而且还是一个高人。且，自己就别想从虎背上下来了。就对章兰说：“你真是这样说了？这可让我……”
章兰说：“嗨，紧张什么？看看那家广告公司在客户那里不是胡编乱吹的，再说哪个策划师不是包装起来的？”
虞总说：“没关系，寒水石，你可能对这边的广告环境还不熟悉，这边就是这个风气。客户也特别相信内地来的策划师。”
章兰说：“何止是相信，简直是迷信。真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，前段时间，一家房地产公司，请内地的姓何的高级策划师来为他们搞策划，呵，何策划师带了一帮各道的专家，装神弄鬼的，在五星级酒店折腾了二个月。开发商可是把他们的吃喝玩乐全包了，折腾到最后，交给开发商这么厚的一套什么整合策划方案，就这，拿走一百二十万！整个一个老河南。”
章兰是公司有名的“直肠子”，寒水石有所耳闻，今天算是见识了。章兰一边用手比划那个方案的厚薄，一边数罗“可倒好，那帮被奉若神明的策划师一走，房地产公司可傻了，拿着厚厚的一本方案，却不知从哪儿下手。”
章兰说完后，又感觉哪地方说得不合适，就说：“哦，寒水石你别介意，我不是在说河南人坏……”
虞总这时忍不住笑着说：“好了好了，唉，你这个章兰，说话总是抢着说。
寒水石就站起来，说：“都习惯了，没关系，要没其它的事了，我就先回策划部了。”
寒水石走后，章兰就说：“国际大厦的开发商万年置业的张总说，今晚要请您吃饭，表示酬谢，他还说要把策划师一起带上。”
虞总就说：“你看晚上是让谁去呢？”
章兰说：“当然是让寒水石去了，曹野那个人，整天狂妄的，客户很反感的。”
然后又压低了嗓子对虞总说：“我感觉寒水石还真有些才华，为人又随和低调，长相也体面，你不妨把培养成——你的左膀右臂。你不是需要一个这样的人吗。”
虞总只是含而不露地说了句：“寒水石是个搞专业的。”
章兰自然也就不明白虞总心里是如何算计了。
章兰见虞总在琢磨事情，就悄悄地带上门出去了。
寒水石回到办室就见老王和曹野神经兮兮冲他笑。马一茗则在一旁看书。
曹野说：“寒水石，你动做很快啊。”
寒水石一惊，什么动做？写报告的事？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？
老王则说：“当然了，寒水这么白净的小秀才，自然有小妹妹喜欢了。”
寒水石更纳闷了：“你们说什么呀，我可不随便动别人的奶酪。他看了看旁边的马一茗。”
老王笑道：“奶酪可以不动，奶子可要动一动。”
曹野说：“他妈的，老王你也别忌妒人家，一个男子汉没有女人喜欢还算什么男人，现在不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年代了，你不能三妻六妾还不能人个小妹妹？寒水石让人佩服，来新疆刚不到三个月就挂上了？我他妈怎么就没这么神速？”然后看了看马一茗，“对不对，小马？”接着又向寒水石和老王眨了眨眼。
马一茗回过头来，有些不好意思就说：“你们在说什么？我没听懂。”
曹野对马一茗说：“哈哈，要说我们那个年代的学生听不懂我还半信半疑，若说你没听懂勺子才信。”
老王接着说：“现在的学生可不一般，大学里哪个不谈上几任朋友才毕业。在我住的那个巷子里，都是一对一对学生租房住。现在的大学生，到了第二学期，都进入了同居时代。嘿嘿，如果同居的少了，那是没本事的表现。”
马一茗则说：“你们可不要一偏盖全，不是每个人都那样。”
曹野则说：“这倒是呵，像我们的小马就是绝对的清纯，瞧，这清纯的味都能闻出来。”说着还真的走到马一茗身边闻了闻。曹野刚好找了个讨好马一茗的机会，接着就把老王一顿糟蹋：“唉，老王，你还有没有性功能。一天也不见吃饭，只是没命的喝酒，抽烟也是一天两包，即是酒鬼又是烟鬼，你倒是占全了。瞧你这副模样，邋遢得像个乞丐，头发也没了，牙齿也没了，从左右两边生出的几根头发还珍惜的不得了，用水沾湿了抿在头顶上。哈哈哈……”然后又冲着马一茗说，“更为可笑的是，只要他喝点酒，那几根头发准要掉下了，任他怎么抿都抿不上去。”一边说一边在老王的头上比划着。
逗得马一茗掩嘴哧哧地笑。
寒水石就越发奇怪了，刚才还在开自己的玩笑，这会儿又转移到马一茗身上了。就问老王：“王老师，您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？”
老王刚好想转移被曹野糟蹋的窘迫，就拿腔捏地调说：“刚才有一个小妹妹给你打电话了，喂，请问这是哪儿的电话？哦，策划部，请问寒水石在吗？”
寒水石马上想到是林夕。连忙说：“老王你们就不要多想了，我可是朝不保夕的，哪还有心思想这些，都说富贵思淫欲，对吧？像我们的曹经理才有这个条件。”
寒水石试图把矛头转移到曹野身上。他知道，曹野这几天正迫不急待地向马一茗套近乎，正需要这种话题。说完就起身出去了。
寒水石找了一个电话亭，给林夕打了个电话。
林夕问“你好，哪一位？”
寒水石说：“喂，你是王小丫吗？”
林夕就在电话里笑：“原来是寒策划。”然后就问是不是昨天晚上给她打电话了，寒水石说是的，林夕就说她当时正忙着，不方便接，问有什么事。寒水石说也没什么事，只是无所事事心里很烦，想约她出来转一转。林夕笑道她最近也是很烦，当然乐意一起聊一聊，就说今天晚上吧。寒水石说好的，下班后我给你打电话。然后就挂上电话回到办公室。
今天时间过得特别慢，寒水石一天看了无数次表。
他等着下班去见林夕。在漫长的等待中，他反思当年与大学时的那个林夕最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原因，其实还是怪自己竟然不敢把冲动兑现为行动，对待女人，真是一百个冲动不如一个行动！现在想起来，当时林夕故意在后山的草丛里躺下了，其实就是在给他一个机会，自己却还表现的像正人君子一样。他现在想起来真是搞笑，想搂想抱想抚摸的，还要征求意见，问同不同意，真是傻鸟一个，想到这儿，不由得在自己的脸上狠拍了一下。这回在这个林夕面前，就要有冲动还要有行动。
7点半了。再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。这时，虞总打过电话来，让他下班后到她办公室来一趟。
寒水石来到虞总办公室，虞总告诉他，今天万年置业客户有约，要让他一起去。寒水石连忙推脱：“虞总，我去肯定不太合适，一个小职员怎么和万年置业的老总见面，要去也应该是曹经理去。”
虞总说：“这有什么不合适的，跟客服聊一聊，熟悉熟悉，对你认识本土市场，搞好策划都是很重要的。”
寒水石只好跟林夕打电话，说晚上公司有安排，周末再一块出去玩。
虞总开的是一辆银白色雪弗兰桥车。虞总上车的时候，寒水石打开后排车门，虞总说：“坐前面吧。”
寒水石说：“我在前面晕车。”
寒水石进入车里，车内细腻而柔软的真皮装饰，以及虞总身上一样的馨香气息，让他感觉像似进入了女人的怀抱，这是一个成熟的女人。他看了看在开车的虞总，觉得虞总开车的姿势特别优雅。不知为什么，寒水石特别欣赏开车的女人，每次看到女性开车，他就忍不住要多看几眼。他觉得女人开着一个有着强悍动力的机器，有点像在床上征服一个男人。他喜欢这种被征服的快感。而现在，他竟然坐在了一个女人开的小车上，而且这个女人优雅而成熟。
一路跟虞总到银都酒店。万年置业的张总和他们销售公司的徐经理已经到了。在等上菜的时候，大家相互介绍了一番，虞总就把寒水石说成是从内地特聘的策划师，寒水石这时候也只有配合虞总，说在下不才，只是在南方的一家房地产营销顾问公司打了几年的工，称不上什么大师。大家一听寒水石还这么谦虚，都说，寒水石你过谦了，过谦了。寒水石越发表演的含蓄而沉稳起来。这样相互客套直到服务员开始上菜。
酒桌上，万年置业的张总一行对搏奥公司最近做出的成绩又一番夸奖，说这个盘子原来可是公司的一大心病，一直不温不火地卖着，公司的资金全压在里面，不知什么时候可以解套，眼看新疆房产巨头的几个高层纷纷地冒出来，大家都坐不住了。现在好了，一个星期就卖出2000多万。特别是原来大家都不看好的住宅部分，卖得特别好。多亏搏奥公司的支持啊，整个盘子收尾后，要对搏奥公司给予10万元的重奖。
这可是意外之喜。张总见虞总喜不自禁，说：“来，大家干一杯吧，庆贺一下，虞总你把饮料放下，喝杯红酒。”
虞总说：“不行，我还开车呢。”
张总说：“虞总好酒量，业界都传说你是女中豪杰，今晚高兴就放开喝些，车子我就安排人给你开。”说着就拿出手机要给公司的司机打电话。
虞总连忙说：“张总，不麻烦了，别打了，我就陪张总喝一个吧。”然后就端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。
见虞总开了个头，徐经理就端起杯站起来说：“虞总，好事成双，再干一杯，寒水石加盟了贵公司，可以说也是搏奥的一大喜事，像你们这行，人才总是第一位的啊。来，寒水石，为我们以后的合作干杯。希望你多多支持工作。”
虞总见徐总这么一说，只得端起酒杯喝了。
就这样，你来我往中，喝到了近1点钟。张总说，如果行的话，我们再换个地方？
虞总这时已经喝多了，就说：“不，不去了，张总，徐总，明天还有事儿呢。”
张总见虞总的确喝的有点高，就说：“好吧，我叫司机来。”
虞总说：“不用了，这么晚了，就不麻烦司机了，我打车回。”在新疆，人们说打车就是打的，寒水石刚来新疆时，谁这么说还以为是“搭车”呢。大家出了酒店，虞总就叫了一辆的士，和寒水石钻了进去。
徐经理跟过来说：“虞总，没事儿吧，寒总监，照顾好虞总。”
虞总的家住在天安名门。车子很快就到了。虞总下车的时候，清冷的风吹过来，她身子摇晃了一下，说：“今晚真是喝多了，唉哟，这会儿晕的。”然后把一只手放在额头上。
“你没事吧”寒水石忙问。伸手扶着虞总。
虞总笑笑说：“不好意思，喝多了喝多了。”
寒水石说：“我送你上楼吧。”
“11楼。”虞总说。
进了电梯，虞总看了看镜中的形象，笑了笑。一边自言自语地说：“唉，现在客户真是太现实了，你服务的好，他就把你当作战略伙伴，否则就会一脚把你踢开。”
寒水石说：“是啊，特别是房地产项目，随便都是几千万上亿的资金，谁都做不敢拿项目做交情，所以，专业还是他们最看重的。”
“是啊，”虞总说：“如果组成一个专业的房地产营销团队，你能不能胜任？”
“应该没太大困难，只要尽心力，并有虞总支持的话。”寒水石说。
下了电梯，虞总说：“进来坐坐吧。”一边打开门。
寒水石说：“虞总，不打扰了，太晚了。”
“晚吗？”虞总进了屋内，“我从来没有在两点前睡过。一个人的日子……唉。”
寒水石一惊，虞总原来是单身？
虞总一边说一边摇摇晃晃地脱鞋子。
虞总的身子左右晃着，他赶紧上前去扶虞总。寒水石小心地扶着她的腰。这个女人的身子这么软和。
室内的气息有些冷清，但那种让他迷醉的特有的馨香依然存在。
虞总坐在宽大的像张床的白色沙发上，对寒水石说：“那里有红牛，解酒的。拿两罐儿来。”
寒水石拿红牛过来时，虞总已经半躺在沙发上了。
他打开一罐，虞总想接过来，但却十分吃力，就递到虞总的嘴边。寒水石就小心翼翼地喂她。
这时寒水石看到虞总的脸十分红润，嘴唇有些泛紫，他能听到虞总稍微紧促的呼吸。这个透着酒香味的女人，已经让他有些颤抖了。拿着红牛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动。
虞总说：“你冷吗？”
“不，不，好像有点。”寒水石说话也不是那么顺畅。他这时候的确感到有些冷，他觉得有些奇怪，人紧张的时候为什么会这样？
喝完了红牛饮料，虞总要起来，寒水石连忙去扶她，虞总站起来后，身子好像比刚才更摇晃了，寒水石就扶着她，虞总把他的手给拿开，到卫生间那边去了。
卫生间里发出的声音，让寒水石抖的更厉害了。他就使劲地掐自己的腿，并做深呼吸，但这样只能让颤抖停止几秒钟。
很长时间，虞总才回到客厅，但她现在已经穿着一身睡衣。她又躺在沙发上，寒水石问：“冷吗？”。虞总“嗯”了一声。寒水石赶紧去找卧室拿褥子。他打开卧室门时，看到虞总的卧室里，完全是卡通的装饰，这与她的端装娴雅的形象一点都不一致。寒水石想。
寒水石拿了褥子，过来盖在虞总的身上，他看到虞总一条修长白皙的退从长长的睡衣缝里露出来。
虞总问：“看到了什么？”
寒水石紧张地有些窒息：“卡通画。”
寒水石看着身边的这个女人，想起她平日里距人于千里的样子，而内在却也是风情万种的。他不能再呆下去了，他知道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。他说：“虞总，五点多了，我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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